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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雲端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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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3 15:4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 TED2013 的臺上,Sugata Mitra 許下了他的 TED 獎心願:幫助我設計雲端的學校,一個印度的學習實驗室,一個孩子們可以探索和互相學習的地方——藉助來自雲端的資源和嚮導。來聽聽他的激動人心的願景——自我組織學習環境 (SOLE),來 tedprize.org上瞭解更多。

短片:http://www.ted.com/talks/lang/zh-tw/sugata_mitra_build_a_school_in_the_cloud.html

学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有个计划, 但是为了向你们介绍我的计划, 我需要先给你们讲一个小故事, 作为铺垫。

我试着思考 我们在学校里学习的方式 源自于哪里? 这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但如果你问的是如今的学校教育形式, 很容易就能找到源头。 它起源于大约300年前, 起源于这个星球上最大的 也是最后一个帝国(大英帝国)。 想想一下在没有电脑、 也没有电话的情况下, 管理整个地球(帝国)。 文件资料需要靠手抄, 出差需要靠轮船。 但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确实做到了。 他们所做的事令人惊奇。 他们创造了一台由人组成的 覆盖全球的计算机。 这台计算机如今仍在运行着。 它被称为公务员行政体系。 为了让这个系统运作, 需要许许多多人。 这就催生了另一个体系去培养这些人: 学校。 学校会培养这些人, 他们会在将来 成为公务员体系一分子. 他们必须是协调一致的。 他们必须了解三件事: 书写要规范,因为资料都是手写的; 有阅读能力; 会在脑子里 作加减乘除。 他们必须是一模一样的,这样才可以从新西兰 随便的挑一个人送去加拿大 并能立刻派上用场。 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是些伟大的工程师。 他们设计了这样一个有蓬勃生命力的系统, 至今, 仍在为那个已不复存在的帝国 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同质的人才。 帝国已逝, 这个产生了那些同质人才的设计, 我们能用它来做什么? 如果我们想用它做点别的事情 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我们已知的学校已经过时了)

这里会引来热烈的讨论。 我是说我们所知道的学校已经过时了。 我并不是说它们已经崩溃了。 现在挺时兴说教育体系已然崩溃的。 它没有崩溃。它构建得十分好。 只不过我们不再需要了。它过时了。 我们今天的工作都是怎样的? 嗯,书记员变成了计算机。 每个办公室都有成百上千台。 而人们操作计算机 完成文书工作。 人们不用书写漂亮。 不用在脑袋里做乘法。 他们要会领悟。 事实上,他们需要敏锐的辨识能力。

这是今天工作的形式,我们甚至不知道 今后的工作将会是怎样的。 我们猜想那个时候人们可以 选择自己办公的时间、地点和方式。 如今的教育怎么能够帮助他们应付 那样一个世界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想到这一切。 我从前教人写电脑程序, 那是14年前在新德里的时候。 就在我办公地点的旁边有个贫民窟。 我一直在想,究竟怎样才能让 那些孩子去学习写计算机程序呢? 他们应该学这个么? 同时,常有一些家长们, 有计算机的富人们, 告诉我说,“你知道,我儿子, 我觉得他很有天分, 因为他能用电脑做些很棒的事情。 而我的女儿,当然也是聪慧过人。” 诸如此类。于是我忽然想, 为什么所有这些富人 都有天赋异禀的孩子? (笑声) 穷人们做错了什么? 我在我办公室旁边的贫民窟的外墙上 打了个洞, 并在里面安装了一台电脑,为的是看一看, 假如给那些从未摸过电脑的孩子一台电脑,会发生些什么? 他们完全不懂英语,完全不知道英特网是什么。

孩子们跑了进来。 电脑离地面有3英尺,他们问:“这是什么?”

我说:“唔,这是……我不知道。” (笑声)

他们问:“为什么你把它放在那儿?”

我说:“就那样。”

然后他们说:“我们可以摸一下吗?”我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然后我走开了。 大概过了8小时以后, 我发现他们在上网冲浪并相互教对方如何浏览网页。 于是我说:“这不可能,因为…… 这怎么可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同事说:“不,答案很简单。 一定是你哪个学生经过, 给他们演示了如何使用鼠标。”

于是我说:“对,那有可能。”

我于是重复了这个实验。我跑去离开德里300英里的 一个偏远的村子。 在这里,偶然路过一个软件开发工程师的概率 极低。(笑声) 我就在那里重复了实验。 那里没有地方能让我住下来,所以我装好电脑 就走了,几个月之后才回来。 我发现几个小孩在上面玩游戏。

当他们看到我时,他们说: “我们想要更快一点的处理器和更好一点的鼠标。”

(笑声)

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全部这些的?”

然后他们告诉了我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他们带着生气的口吻说: “你给了我们一台只能用英语动起来的电脑, 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教自己英文才能用得了。”(笑声) 那是我作为教师,头一次 听人如此随意地说“教自己”。

来回顾一下那几年。 那是有了墙洞的第一天。 你们右边方向的孩子8岁。 他左边的是他的学生,六岁。 他正在教她怎么浏览页面。 跟着在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 我一再地重复这个实验, 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电影:墙洞 1999年” 一个八岁的孩子在教他的姐姐如何操作。 最后一个女孩用马拉地语解释这是什么, 她说:“里面有个处理器。”

于是我开始了宣传。 我四处宣传。我记录并评估每件事。 我说,在九个月的时间里,一群孩子 与一台设置成任何语言的计算机单独在一起, 将会达到同西方办公室秘书一样的操作水准。 我看到这样的事一再重演。

但我好奇地是,他们既已达到如此水平 还能干些别的什么? 我开始在他们中间用别的课题作实验, 例如,发音。 在南印度,有一个社区的孩子们 英语发音非常糟糕, 而他们需要更好的发音来找到更好地工作。 我给了他们一台带有语音转换文字工具的电脑, 我说,“一直对着它讲话直到你讲的东西被打出来。” (笑声) 他们照做了,并看了一会儿。

电脑:很高兴见到你。 孩子:很高兴见到你。

视频结尾给了这个年轻女孩的脸一个特写, 因为我猜你们当中有许多人可能知道她。 她如今在海得拉巴(Hyderabad)的一个呼叫中心工作, 也许曾为了你的信用卡账单骚扰过你, 用她那纯正的英式口音。

那么有人会说,还能到什么程度? 到什么程度为止? 我为此想出来一个可笑的计划, 用来打败我自己之前的论证。 我做了一个假设,一个荒唐的假设。 泰米尔语是南印度的一种语言,我想, 在南印度村庄里说泰米尔语的孩子 可能通过一台街边的电脑学会 用英语表述的关于DNA复制的生物技术科学吗? 我想,考他们这个,他们肯定得零分。 我要花上几个月,离开几个月, 然后回来,再考下他们,应该还是零分。 接着我会回到实验室并说,我们需要老师。 我找到了一个村子。它叫Kallikuppam,位于南印度。 我在墙洞里装上了电脑, 从网上下载了各种关于DNA复制的东西, 绝大部分我都不懂。

孩子们涌了过来问:“这些都是什么?”

我说:“这些都是热门的,重要的东西。但都是英文写的。”

他们就说:“我们怎么可能懂这么多英语单词 还有图表和化学?”

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一种新的教育方法, 于是我用了——我说:“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笑声) “反正,我要走了。“ (笑声)

所以我离开他们几个月。 我以为他们会得零分。我给他们作了一次测验。 两个月之后我回去了, 孩子们成群结队地跑来说:“我们什么都没搞明白。”

于是我说:“好吧,我能期望什么呢?” 我说:“但是你们花了多长时间得出的结论 说你们什么都搞不懂呢?”

他们说:“我们还没放弃。 我们每天都研究它。”

我说:“什么?你们看不懂这些屏幕 但你们还是盯着看了两个月?为什么?”

有个小姑娘,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 她举起了手,用泰米尔语夹杂着蹩脚的英语说: “唔,除了 不恰当的复制DNA分子会导致疾病, 别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笑声)(掌声)

跟着我测试了他们。 我做了件教育上不可能的事,从零到三十。 花了两个月在这热带高温下, 用树下的一台设置成他们不会的语言的电脑 做着超前他们那个时代十年的事情。 太荒唐了。但我不得不遵循维多利亚时代的标准。 三十分仍然是失败的。 我怎样能让他们及格呢?我得让他们多拿20分。 我找不到老师。我找到了他们的一个朋友, 一个22岁当会计的姑娘, 她一直陪他们玩。

我问这个姑娘:“你可以帮他们吗?”

她说:“当然不可以。 我在学校没学过自然科学。我不知道 他们整天在那棵树下干什么。我帮不了你。”

我说:“我来教你。用祖母的办法。”

她问:“那是什么?”

我说:“站在他们身后。 不管什么时候他们做了什么,你只要说, '好吧,哇欧,我是说,你们怎么做到的? 下一页是什么?天啊,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做不到这些。 你知道祖母会怎么做。”

于是她照做了两个月。 分数窜升到了50。 Kallikuppam追上了 我在新德里的对比学校, 一个有训练有素的生物老师的昂贵的私立学校。 看到这张图表时我意识到这是创造公平竞争环境的一种途径

这是Kallikuppam。

(孩童说话)神经元……沟通。

我把相机角度弄错了。那是张业余作品。 但是她说话的内容,你们能听得出来, 是关于神经元的,她的手那样比划, 她正在说神经元之间的信息传递。 12岁。

那么工作将会变成怎样呢? 唔,我们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 学习将会变成怎样呢?我们知道它现在的情形, 孩子们蜂拥而来一手抓着手机 然后不情愿地去学校用另一个手拿起课本。

明天会是怎样的情景? 会变成我们完全不用去学校吗? 会变成,在某个时间你需要了解什么, 你能在两分钟里查到吗? 会不会变成——尼葛洛庞帝(Nicholas Negroponte) 提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难住了我—— 会不会变成我们所向往的那样 又或者在将来连知识都会过时了? 但那样太糟糕了。我们是智人(homo sapiens)。 正是知识,把我们和猿猴区分出来。 但不妨这样想。 大自然用了1亿年 让猿站立起来 变成智人。 我们只花了1万年让知识成为过去时。 这是多大的成就。 但我们必须把这些成就纳入我们的未来一起考虑。

也许关键在于激励机制。 想想Kuppam, 想想所有我做过的实验, ”哇!“那些都仅仅是在向学习致敬。

神经系统科学表明, 位于我们大脑中鞅位置的爬行动物脑, 当它受到威胁时会使其他部分停工, 它会关闭负责学习的额叶皮质, 把它完全关闭。 惩罚和考试都被看作是威胁。 我们让孩子们过来,让他们关闭自己的大脑, 然后说:“做吧。”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系统? 因为这是种需要。 在帝国时代 你需要一些能够受到威胁而能存活下来的人。 当你独自站在战壕里, 要是你活下来了,好吧,你过关了。 如果没有,你就输了。 但帝国时代已经远去了, 在我们这个时代应该如何对待创造力? 我们必须把它扭转过来, 从威胁变为乐趣。

我回到英国找当地的老太太们。 我张贴了布告,写到: 如果您是一位英国的老奶奶,如果你有宽带和摄像头, 能不能每周免费给我一小时? 头两周我就招来了200号人。 我认识的英国老奶奶数量比这世界上任何人认识的都多。(笑声) 她们被成为“云外婆”。 云外婆们安坐在网络上。 要是哪个孩子有了麻烦,我们就呼叫外婆。 她会通过Skype搞定。 我在一个叫Diggles的村子见过这种事, 那是在英格兰西北部, 到印度深处的泰米尔纳德邦的另一个村子, 两者相距6千英里。 她只做了一个十分古老的手势。 “嘘……” 行了吗?

请看。

云外婆:你抓不到我。你说一遍。 你抓不到我。

孩子:你抓不到我。

云外婆:我是姜饼人。 孩子:我是姜饼人。

云外婆:棒极了!非常好。

这里边发生了什么? 我想我们需要考虑的是, 我们要考虑把学习 视作自主教育的产物。 允许教育过程自主化, 就引发了学习。 这不是强制它发生, 而是诱导它发生。 老师启动这个过程, 然后她敬畏地退到后面, 观察学习的发生。 这就是所有这些的目的。

但我们怎样学习?我们怎样意识到去学习? 唔,我倾向于构建 这样的自主学习环境。 基本上由网络链接,协作, 以及激励组成。 我在许许多多学校里尝试过这套东西。

在世界各地尝试过, 老师们后退着说:“它就这么自己发生了?”

我说:“是的,自己发生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们不会相信是哪里的孩子 告诉我的。”

这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自主学习活动。

(孩童说话)

这个活动在英格兰。 他负责维持纪律和秩序, 还记得吗,因为没有老师在场。

女孩:电子的总量不等于质子(这是在澳大利亚) 女孩:所给与电子的负电荷的净电荷量。 离子上的负电荷数量等于离子上质子的数量 减去电子的数量。

比她的同龄人领先了10年。

所以我们需要为重大课题提供全套课程,通过自主学习环境。 你早就听说过了。你知道那是什么。 在石器时代,男人们和女人们 常坐着,看着天空说: “那些闪闪发光的是什么?” 他们建立了最早的课程,而我们却已经忽略了那些奇妙的提问。 我们把这些冲撞叫正切。 但这种说法不够令人兴奋。 要是面对一个九岁大的孩子,你该这么说: “如果一颗流星向地球撞过来, 你怎么知道撞得到还是撞不到?” 假如他说:“哦,什么?怎么知道?” 你说:“有一个神奇单词叫做——正切。” 然后你留下他一个人。他自己会琢磨出来的。

这里有一些自主教育环境的图像。 我尝试问过一些非常惊人的问题—— “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它又会怎样结束?” 我问的是一个九岁的小孩。 这问得是我们呼吸的空气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是孩子们在没有老师的帮助下完成的。 老师仅仅提出了问题而已, 然后退到后面,称赞得到的回答。

那么,我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 我们能设计学习的未来。 我们不想成为巨型人体计算机的 零部件,对吗? 所以我们需要设计学习的未来。 我得,等一下, 我得精确的表述出来, 因为你们知道,这事关重大。 我的愿望是,通过帮助全世界所有的孩子 挖掘他们的好奇心和协作力, 来设计学习的未来。 请帮助我建造这样一所学校。 它将被称为“云端学院”。 它将会成为一所孩子们被协调人提出的伟大问题驱使着 展开智力冒险的学校。 我打算 建一所能让我研究这种教育方法的机构。 那将是一个几乎无人操作的机构。 只有一个老奶奶 确保健康和安全。 其他一切都来自于计算机和网络。 由电脑控制灯光开启和关闭, 等等,等等。所有的事都有电脑完成。

但我希望你们做另一件事。 你们来创造自主学习环境, 在家里,在学校,在课外,在社团。 那很简单。有一大堆来自TED的资料 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如果你们愿意, 请在世界所有的角落实践这个方法, 并把资料发给我, 我将把它们汇总起来,整合到云端学院, 并创造学习的未来。 那就是我的愿望。

最后, 我带你们到喜马拉雅山顶。 在海拔1万2千英尺,空气稀薄的地方, 我安置了两台墙洞计算机, 孩子们蜂拥而至。 有一个小姑娘与我形影不离,

我对她说:“你知道吗,我想给每个人,每个孩子一台电脑。 但我不清楚我该怎么做。” 我正想悄悄给她拍张照。

她突然像这样举起了手,并对我说: “坚持下去。”

(笑声)(掌声)

我想这是个好主意。 我会采纳她的提议。我的发言结束了。 谢谢,十分感谢。 (掌声) 谢谢,谢谢(掌声) 十分感谢。哇欧。(掌声)
发表于 2013-5-3 16:27: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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